第313章 迷茫的克拉克
“十万年来，我们的文明日臻完美，几乎称得上乌托邦……”乔·艾尔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利用生化科技控制人口诞生，每个人在出生时就已经分配好了将来的职能，我们也适应了氪星的环境。于是，探索太空的前哨站被废弃了。
“但是，氪星的能源终于被我们耗尽了，地心变得不再稳定，星球爆炸迫在眉睫。我们的军事领袖为了履行他出生时被赋予的职能，企图发动一场政变，但没有成功。
“而你，卡尔，是氪星几个世纪以来第一个自然分娩的孩子，你母亲和我都希望你能超出我们的预期，不仅仅是成为氪星上的一个工人、一名教师，或者一位将军，我们希望你能与众不同……”
突然，莫铁瞥了乔·艾尔一眼，乔立刻以一句“孩子，我和你妈妈都很爱你”作为结尾。
克拉克愣愣地听完了他生父的讲述，沉默地转过身，离开了飞船。
莫铁看着克拉克走出去，开口道：“乔·艾尔，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干涉克拉克自己的选择，你程序中设定的‘引导地球人’的说教内容已经被我抹除了，如果你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介意把你完全抹除，连继续看着克拉克成长的机会都没有。”
乔·艾尔的意识延续体嘴角抽了抽，不敢再发出一个字，毕竟他现在惹不起另一个走出了星系的文明。
回到花园的草坪上，克拉克已经蜷缩在躺椅上，等着莫铁回来。
“你在等我吗？”莫铁也躺下来问道。
“当然，老爸，我需要和你谈谈。”克拉克不知从哪里找了顶太阳帽，盖在了自己脸上，“你也不是地球人，对吗？”
“严格地说，我确实不是这个星球的人类。”莫铁想了想，说道。
“嗯，那我们都是星际难民了。”克拉克自嘲一句，“我现在很迷茫，老爸……你早就知道这一切吧？因为你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他接下来想说什么，让我承担起延续氪星种族的命运吗？”
“嗯……你很聪明，至少比我以为的聪明得多。”莫铁失笑道。
人们都说，电影中的记者克拉克是伪装，超人是本体，两者差异甚大，才让人分辨不出来。
莫铁却觉得，无论哪个身份，电影中的克拉克都显得不够机智，虽然这和电影本身的分级pg-13（面向13岁以上人群）有关，但不可否认的是，克拉克从小在养父的农场混日子，根本没有受到系统的教育。
现在这个就不一样了。
“你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引导人类，避免人类犯下跟氪星一样的错误，他想让你成为地球的英雄，带给地球人勇气和希望。”莫铁说道，“我阻止他说这些是不想让你受到他的影响，我希望你过自己选择的人生，连我都不会对你指手画脚，何况是别人。
“至于延续氪星种族的问题，乔·艾尔盗取了氪星基因库，把数十亿氪星人的基因数据保存在你的每一个细胞中，如果你想要培育出模板化的氪星人，等你成年后，我能帮助你。”
克拉克脸上的帽子动了两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用了，老爸，我还没做好准备……你之前问我今后的人生道路，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改变想法？”
“那倒没有，无论你的选择正确与否，我都不会加以嘲笑。”莫铁解释着说道，“你戴安娜阿姨也曾经致力于结束战争，如果你想听听类似的经验，可以去找她。”
克拉克苦笑一下：“老爸，你还真是支持我啊，无论我想干什么，你从来没有反对过，只是默默地给我提出中肯的建议。”
莫铁呵呵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因为你出现的时候，我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你就像一张白纸，理智告诉我，我可以在上面随意涂抹，不过我还是选择了让你自己去画。这样，无论这幅画是好是坏，你将来都不会怪我，我是不是很会推卸责任？”
克拉克拉下脸上的帽子，有些迷茫地看着莫铁：“那你现在做好准备了吗？帮我画一道重要的分割线？”
“你确定？”莫铁眼神莫名，他要亲手造就一个超人还是毁掉一个超人呢？
“嗯，我现在需要一些建议。”克拉克肯定地说道。
“好，那我们先从你之前的理想说起——阻止战争。你觉得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生命还是其他？”
还没等克拉克回应，莫铁就继续说下去，“一种说法认为，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比生命更加宝贵，另一种说法认为没有。而战争则把这两种说法尽情地当做借口，以前者为借口发动战争，以后者为理由结束战争。
“如果你想阻止战争，为什么不学学你的同学肖恩，成为操控这两个说法的人呢？要知道，阻止战争这种事对我们家来说跟发动战争一样简单，反而是操控全世界的人类才有一点难度。”
主要是心理上的难度，莫铁不想再像漫威世界一样，让全世界都繁衍着巨人血脉，去操控舆论。
“所以像战争这样可以人为操控的东西，我不太建议你把它当做理想。
“接下来，我们再谈谈现在的状况。
“首先，鉴于你已经获知的这些秘密，你应该发现，地球人和我们是不同的。如果让我说的话，我会告诉你，人类只是池塘里的落叶，我们则是星辰大海。”
莫铁一挥手，克拉克突然感到一丝凉风吹来，抬起头发现，刚才还是晴朗的纽约市已经刮起了大风，云层逐渐变厚，很快电闪雷鸣起来。
“看，这就是我们和人类最大的不同。”莫铁再挥挥手，顿时又变得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其次，你觉得自己应该完成乔·艾尔的遗愿吗？成为引导人类的先驱，甚至是上帝？这个判断只有你自己才能做出，我不能代替你。
“最后有一个问题，宇宙那么大，你不想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