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没等周佳禾追上去,就有一群人冲了过来,把那个女人按住了,还有人从她怀里把孩子抱了过去。
  就连被周佳禾扇倒在地的三个人也被人按住了。
  看着人群里走过来的梁叙,周佳禾也挺惊讶的。
  其实她到火车站的时候,就发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因为担心孩子,就没管,没想到是梁叙。
  “周佳禾同志,谢谢你协助我们抓捕人贩子。”
  其实看到周佳禾一巴掌把那个男人扇飞的时候,梁叙真的觉得,周佳禾跟李大壮切磋的时候手下留情了。
  虽然李大壮块头大,可真一定经得住周佳禾一巴掌扇的。
  周佳禾对着他点了点头,先去看了两个孩子,又让统子看了一遍,确定她们没事才放心。
  她手里抱着一个,正要去抱起另一个的时候,一双手伸了过来,把她怀里的孩子抱走了。
  “我帮你抱吧。”
  周佳禾点了点头,也没拒绝。
  “那个,你怎么会知道这几个人是人贩子的?”梁叙看着周佳禾问道。
  他倒不是怀疑周佳禾是同伙,就是好奇,他们也是靠着公安那边提供的线索才盯上了这几个人。
  周佳禾同志过来的时候,只是在车站里扫了几眼,就直奔人贩子走了过去。
  “我认识孩子的妈妈,她孩子丢了,我在帮她找,一路跟人家打听问到的,说是看到有人带着孩子往火车站来了。”周佳禾面不改色的说道。
  “刚才我看到了这个孩子的脸,认出来了。”
  李大壮抱着孩子凑了过来,对着周佳禾竖起大拇指,“佳禾同志,你刚才那耳光扇得真响。”
  周佳禾对着他点了点头,又看向梁叙,“孩子的妈妈正在找她们,我能不能先把孩子送回去?”
  梁叙转身回去,不知道跟那些人说了什么,便让周佳禾带着两个孩子回去。
  两个孩子还在昏睡,他便主动帮忙把人送回去。
  夏永兰找不到孩子,理智差点都没了,菜刀都握在手里,准备去刀了那对狗男女,看到周佳禾把两个孩子带回来了,腿一软就跪到地上去了。
  却还是扔了菜刀,挣扎着站起来扑向孩子。
  甚至把手伸到两个孩子鼻子下面,确定她们都还有气,这才瘫软下去。
  第103章 吃瓜七
  “夏姐, 你没事吧?”周佳禾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搀扶夏永兰。
  “没事,我没事。”夏永兰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孩子, 嘴里呢喃道。
  她缓了一会儿才站起来,抱过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同志你好。”
  “你是?”夏永兰看着梁叙,她可以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我叫梁叙, 是周佳禾同志协助我们抓捕到了人贩子,救回了您的孩子。”除了帮周佳禾把孩子送回来,还有就是过来找孩子父母,了解一下情况。
  夏永兰咬牙,“我知道,我知道是谁让那群人贩子干的,同志,我要举报,我要举报他们。”
  梁叙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意识到并不是人贩子拐带走孩子那么简单, 这背后很有可能是被人指使的。
  周佳禾借口两个孩子还在昏睡,夏永兰不方便带, 就跟着一块去了。
  他们到了公安局, 却恰好遇到了过来报案的薛盈。
  周佳禾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居然敢恶人先告状。
  看到夏永兰, 薛盈一脸的恨意,“是她, 就是她伤得我, 当时学校里的同学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作证。”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夏永兰也不甘示弱,“同志,是她,就是她指使人贩子拐卖了我的女儿,这个女人跟人贩子是一伙的。”
  “永兰,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伤了薛盈,还不快向她道歉。”方靖远走过来,想拽着夏永兰去向薛盈道歉。
  她跑到学校威胁薛盈的时候,围观的同学都看见了,还有人去帮着找孩子了,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校园,他们两个名声都快被毁了。
  还没碰到夏永兰,就被她一巴掌扇了过去。
  夏永兰用一只手把孩子往上托了一下,月费四到.六元即可看文,数十万本资源都在腾熏群扒椅寺把衣陆救六散目光猩红的看着他,“你个畜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拐卖,你还是不是人?”
  要不是抱着孩子,夏永兰早就扑过去打死这对狗男女了。
  薛盈她妈不赞同的看着夏永兰,“你这个女同志,怎么胡乱冤枉人,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你们两个倒是知识分子,教出来的女儿还不是盯上有老婆的男人,一家子不要脸的东西,还好意思说我没有教养。”夏永兰不甘示弱,一口唾沫喷了过去,吓得薛盈她妈连连后退。
  现在薛盈方指认夏永兰闯进学校伤人,这是所有同学都看见的。
  但是夏永兰方说薛盈指使人贩子拐卖她的孩子,这个围观同学也听见了,毕竟薛盈报出了人贩子住得地址。
  薛盈辩解说当时夏永兰拿着剪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她害怕夏永兰伤害她,只能随便说了个地方。
  可是公安同志并不相信她说得话,“薛同志,你随口说得地方,确实是人贩子的窝点,我们早就盯上了那里。”
  薛盈的面色一瞬间就苍白起来了,“那真是太巧了。”
  说话的公安同志睨了她一眼,“可不就是巧嘛,我们的同志一路跟着那群人去了火车站,看到他们和一对年轻夫妻接头,还把孩子交给他们。哦对了,这位梁同志就是我们特地请过来协助调查的。”
  周佳禾也跟着瞅了一眼梁叙,心道他业务范围还挺广泛的。
  梁叙低声跟她解释道,“当地的人大多都被那些人看了个眼熟,这个时候就会向我们那边借调人手。”
  平和县那次,因为涉及到境外势力,所以才把他们调过去的。
  至于人贩子的事情,公安同志肯定也是要调查的,不是薛盈说没牵扯就没牵扯的。
  他们抓到的那几个人贩子是团伙作案。
  那对老人确实是夫妻,两个人无儿无女,就有上了拐卖孩子的道路,这两个人不拐卖附近的孩子,还跟附近的邻居处得挺好的,他们去那边调查的时候,人家还替他们辩解呢。
  至于年轻的那对,是假夫妻,两个人假扮成夫妻两个,则是为了把孩子运送出去卖掉。之所以两个分开抱孩子,就是因为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太显眼了,分开带着不容易引人注意。
  只要顺利坐上火车,就很难再找到孩子了。
  没想到这次会栽在那个女孩子手里。
  除了那个年轻女人,其他三个都伤得不轻,两个老的不仅牙被打掉了,摔在地上的时候,骨头都断了好几根。
  听那位李同志说,就是被一个热心的女同志轻轻扇了几巴掌给扇成这样的。
  老的负责拐卖京市这边的孩子,知道的不多,不过他们之所以拐卖夏永兰的女儿,也是因为受人指使,那个人还给他们钱了,让他们把母女三个都卖了。
  两个年轻的,男的嘴都被打歪了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女人吓得一问什么都招了,连下线是谁都说了。
  他们已经联系了当地公安,准备实施抓捕行动。
  薛盈又不是皇后了,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去做的,所以人贩子自然就把她供出来了。
  就连公安同志都觉得她有些奇葩,明明是她做的,她居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过来告人家,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还是不把他们公安放在眼里?
  从那些人贩子的口中得知,薛盈并不觉得发卖了夏永兰母女是什么大事,甚至从她嘴里能感觉到,她并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就这样还是大学生呢,以后分配工作了,不得祸害老百姓啊。
  这个女同志的思想有很大的问题。
  周佳禾也挺奇怪的,薛盈怎么就能这么精准的找到人贩子呢?书里为了表达女主的正面形象,只说夏永兰使用了,她要不是看了后续,也不知道有这回事。
  可是不管是正文还是后续,都没提过薛盈是怎么认识的人贩子的。
  倒是人贩子自己招供是薛盈主动找上他们的。
  公安同志也有同样的疑惑,就把薛盈和夏永兰两个人都给留下来了。
  当然,周佳禾也要留了下来。
  对于周佳禾是怎么在火车站找到孩子的,公安同志也同样很好奇。
  对此,周佳禾面不改色的把和梁叙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我和夏姐分头找孩子,带着两个孩子毕竟是很显眼的,还真就让我给问到了。”
  “哎呀,当时太着急了,我连人家热心群众的脸都没看清楚。”
  反正周佳禾就一口咬定是问人问到了,至于是谁,别说她没印象了,就算有印象,满大街的人呢,上哪里找去。
  对此人家公安同志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帮助公安同志找到了人贩子,还立功了。
  周佳禾还厚着脸皮问人家,能不能给颁发个奖状啥的,最好当着学校老师和同学的面前颁发。
  公安同志微笑着将她送了出去,只说等这事解决了,肯定会给的,协助他们抓捕人贩子,那肯定是有奖励的,但这自己提出来要,这还是头一个。
  夏永兰那边也很快就被放出来了,她威胁薛盈的事情确实是大家都看见了,可现在人贩子已经指认薛盈了,就是她给了他们钱,不仅仅是拐卖两个孩子,还要连夏永兰一起拐卖了。
  作为一个母亲,得知孩子被拐卖,去找幕后主使算账,也能理解,所以她就出来了。
  公安同志夏永兰为什么会怀疑是薛盈干的,她也解释说薛盈和她男人勾搭到一起了,还威胁她不和方靖远离婚,就不让她们母女好过,所以孩子出事后,她头一个就怀疑薛盈了。
  周佳禾和夏永兰的证词都没啥问题,倒是薛盈,自从被关进审讯室,就一直没说话,怎么问都不肯开口。
  方靖远也被带去审了,毕竟是夏永兰这个老婆亲口指认,说他和薛盈有奸情,想要把他们的孩子拐卖的。
  “不是我,我不知道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方靖远急忙为自己辩解,他可不想被关进去,这事他真的不知情。
  面对他,公安同志的神色都严肃了起来,厉声问道。
  “方靖远,你真的和薛盈有不正当关系吗?”
  “我,我没……”
  “薛盈文学系的学生,你是学物理,怎么会给她补课,还不说实话!”
  “我也不知道,是她自己要求的,是她先勾引我的,我暑假给她补过课,公安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是薛盈她主动勾引我的,我是冤枉的。”
  方靖远哪里经得住审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薛盈的身上,还说薛盈在补课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和自己有身体接触。
  而且,而且她脑子有病,经常会喊自己将军。
  “我是个男人,她又主动贴上来,哪能把持得住。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让人拐卖我的孩子,公安同志,那可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怎么会这么狠心卖了她们。”
  夏永兰直接冲了进去,不顾公安同志的阻挠,对着方靖远又抓又挠的,“放屁,你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嫌弃大妞二妞是个姑娘,王八蛋,你个王八蛋,现在想起你是她们的爹了,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方靖远挨了好几下,公安同志才把夏永兰拉远了些,主要是她挣扎的太厉害了,他们也不好和女同志有过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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