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脱困

  管鹰府上,白袍青年在众多武林高手围困之下来去自如,这消息半天之内就传遍了州城的每一个角落,在州城闹得沸沸扬扬。
  自然欧阳单、柳青青和柳楚楚也知道了这一消息。
  大牢外,不但平添了许多牢卒,还平添了许多带刀的公差,把大牢护卫得严严实实。
  除了欧阳单、柳青青和柳楚楚三位经常来看望杨丹心的姑娘外,任何人不准靠近大牢。
  杨丹心在牢里无所事事,整天除了睡觉就是修炼他的变脸玄功,因为落得个清静,他的变脸玄功功夫突飞猛进。脸部变换几乎达到随心所欲之境。当然这种变换除了他自己知道外,就欧阳单、柳青青和柳楚楚知道一些。牢卒和其他外人是没有窥见的可能。
  今天刚刚收功,牢门打开,欧阳单、柳青青和柳楚楚她们便走了进来,照例给杨丹心带了许多好吃的东西。
  柳楚楚一见到杨丹心便打开了话匣子:“杨大哥,我跟你说!州城的管鹰,就是那个川东侠管鹰,你知道吗?这次脸可丢大了,还有他师父通臂门主渣通天。你不是在大堂上说出了戏院纵火和刘家湾杀人案都是死神之吻干的吗?府台大人不信,可管鹰却相信。他通知了州城武术界的知名人物到他的府上共商对付死神之吻的办法,和保护杨大哥你的办法。他们相信你手里的绢布记载的东西是真的。他们正在商讨之时,出现了一个白袍青年,武功好生了得!川东侠管鹰受了伤,还有几个武林高手的武器被那白袍青年手中的承影古剑给削断了。那白袍青年一点都没受伤,安然离开了管鹰的府上。就连管鹰的师父通臂门主渣通天都没把那白袍青年奈何。你知道那白袍青年来州城是为了谁吗?”
  杨丹心迷茫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柳楚楚接着道:“那白袍青年是来找你的!他是死神之吻的人,要来杀你!抢回你手中的那块绢布。今天大牢外增加了好多公差和狱卒。你在牢里当然不知道!”
  杨丹心道:“我说的当然是实话!这回府台大人应该相信了吧?!”
  欧阳单道:“杨兄弟,那块绢布你一定要收好!绝不能落在其他人手里。你的变脸玄功现在炼得怎么样了?露两手来瞧瞧?”
  说道这,杨丹心兴趣盎然,笑了笑道:“你们可仔细瞧好!”
  说吧,将头一甩,即刻前额突了出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又一甩,右脸颊一下突了出来,又变成了另外人的模样。就这样时而脸颊突出,时而脸颊凹进,时而鼻梁突出,时而鼻梁凹进,时而脸红,时而脸黄,时而脸白。总之随心所欲千变万化。随便一种变化都看不出是杨丹心自己。
  三人都看得惊奇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柳青青兴趣高涨,央求道:“杨大哥,你试着变欧阳姐姐的模样看看?”
  柳楚楚点头极力赞同:“对!对!对!变起来看看?一定好玩死了!”
  “你们可要看仔细了!”杨丹心边说边变“像不像了?”
  柳青青仔细瞧了瞧欧阳单之后,又仔细瞧了瞧杨丹心,非常认真地道:“你稍稍把鼻梁放矮点!对就是这样!再稍稍把下颌放长一点!好!好了!”
  柳楚楚欢心鼓舞:“简直太像了!像得来我都认不得谁是欧阳姐姐谁是杨大哥了!”
  “嘘!小声点!”听到柳楚楚的声音有点拔高,柳青青赶紧招呼道,“别让外面的狱卒听见了!杨大哥,你一定要记住这种变化的感觉!”
  杨丹心不解地道:“为啥?”
  柳青青道:“你可以变成欧阳姐姐的模样出去了!谁也认不出来。”
  “这办法不错!可欧阳姐姐咋办?”杨丹心既赞成可又担心欧阳单的安危。
  “你傻呀!欧阳姐姐那么好的武功,想出去还不容易?!”柳楚楚接过了话题。
  杨丹心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断然地拒绝道:“不成!不成!要变,我就变成那狱卒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岂不更好?!何必让欧阳姐姐来涉险?你们任何一人来涉险我都不愿意!”
  “你们刚才注意到没有?不管杨兄弟怎么变,他的眼神始终不会变!”欧阳单突然蹙眉道,“也许我们今后认杨兄弟,只有认他的眼神了!”
  “还是欧阳姐看得仔细!”柳青青赞同欧阳单的话,随后转头问柳楚楚,“楚楚你看清楚没有?”
  “我也没注意这个细节吔!现在得好好看看,等一出去后恐怕一转眼就认不得杨大哥了。”柳楚楚边说边盯着杨丹心的眼睛看。
  她们这一看,真还把杨丹心看得不好意思了,脸自然地红了。这时狱卒打开了牢门,急冲冲地进来道:“你们快出去!外面杀将起来了。”
  杨丹心向欧阳单使了个脸色,欧阳单意会到杨丹心的意思,以快速绝伦的手法点了那狱卒的昏睡穴。
  杨丹心迅速拨下了那狱卒的衣裤鞋帽穿在了自己身上,又摸出了狱卒身上的牢门钥匙,瞬间变成了狱卒的模样,跟在三人的身后走了出去,锁上了牢门,然后和三人一道,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牢。
  大牢外果然有十来个蒙面人与州城武林人士、几个公差斗得正酣。那白袍青年则和通臂门主渣通天打斗,一招一式快速绝伦,招招狠辣。
  欧阳单蹙眉,别头对杨丹心、柳青青和柳楚楚道:“你们赶紧回到安怡轩等我!我去会会那白袍青年。”
  变成了狱卒的杨丹心随柳青青和柳楚楚离开了那里,三人直奔安怡轩。
  欧阳单几个起落便来到了通臂门主渣通天和白袍青年的战圈旁道:“老爷子退下!让本姑娘来会会这桀骜不驯之徒!”
  听到欧阳单如此一说,通臂门主渣通天跳出了战圈,以诧异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只见姑娘身材纤瘦,目光流转,面含春威不露,不施粉黛天然玉成。
  欧阳单却不管渣通天的目光,一声娇喝,以快速绝伦的掌法向白袍青年发起了攻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欧阳单这一出手大出通臂门主渣通天的意外,掌法凌厉,身法美妙,步法灵活之极,观其功力,远在自己之上。顿生敬佩之意。唉……!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又发出几许感叹。
  就在通臂门主渣通天感叹之时,欧阳单已和白袍青年斗了近百招了,渐渐地白袍青年守多攻少处于了下风,白袍青年大呼:“风紧!”跟着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施展轻功逃了。
  欧阳单想追,被通臂门主渣通天叫住了:“女侠!穷寇莫追!他腰间可是一把削铁如泥的承影古剑……”
  那些蒙面人见大势已去也跟着白袍青年撤了。
  见那些蒙面人纷纷撤走,通臂门主渣通天不解地问欧阳单:“姑娘的武功如此高超,恕小老儿眼拙!不知姑娘仙师是谁?”
  欧阳单抿嘴一笑,施了一礼:“家师乃是一位隐者。名讳不准弟子泄漏,还望老前辈海涵!”
  通臂门主渣通天道客气地赞道:“姑娘可是当今武林崛起的新秀!武林甚辛!能否透露姑娘名讳?”
  “小女子溅名,不说也吧!老前辈何须挂在心上?!”欧阳单谦虚道“今后打交道的时间还多,前辈慢慢自会知晓!”
  欧阳单的委婉拒绝使通臂门主渣通天不好再问下去了。这时参与打斗的武林人士都围了过来,纷纷感谢欧阳单的援手之恩!铁笔判官肖正和刘氏双雄也在其中。
  铁笔判官肖正拱手施礼,客气地问道:“姑娘好俊功夫!看你面熟得紧,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欧阳单笑呵呵地道:“在望江楼见过面。”
  “在望江楼上,你原来是女扮男装!”铁笔判官肖正和刘氏双雄都不由一愣,随后想起来了,肖正诧异地道,随后一拍刘天龙的后脑勺,“都是你惹的……”
  刘天龙赶紧赔礼道:“还请女侠恕我等唐突之罪!”
  “不知者不为罪!”欧阳单大方地笑呵呵道,随后客气地向众人施礼道,“小女子还有事在身,就不奉陪各位大侠了!”说罢施展独特的轻功“凌波逍遥游”,转眼之间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真是造化弄人,昔日之敌却是今日之友。铁笔判官肖正和刘氏双雄无不感慨。
  一到安怡轩后,杨丹心便赶紧脱掉了狱卒的衣裤鞋帽,将其扔出窗外,窗外不远便是临江悬崖,扔出的东西悉数掉进了江里,接着变成一个女子模样,与柳青青、柳楚楚一道安心的等着欧阳单的到来。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欧阳单也回到了安怡轩,一跨进门,除见柳青青、柳楚楚外,还多了一位面生的姑娘,不觉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毕道:“我们快走!晚了就走不掉了。”
  听欧阳单如此一说,大家都不由得一愣。
  随后,柳楚楚道:“我们往哪里走?”
  欧阳单道:“暂时到你们桃花山。而后再着定夺!”
  听了欧阳单的话,大家都无异议,随后四人匆匆地收拾东西,离开了安怡轩,直奔江边。
  四人上了柳家的小船,顺江而下,快速地离开了州城。
  不出欧阳单的意料,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州城武林界的人士在通臂门主渣通天和管鹰的带领下,敲锣打鼓的来到了安怡轩,迎请欧阳单过府一叙。
  可听说他们不辞而别了,无不感到惋惜。特别是管鹰,只有在过望江楼上与女扮男装欧阳单一面之缘,还未领略到女侠真正的风采。
  这时一位公差急冲冲的来到管鹰面前道:“管大侠,出大事了!”
  “别急!出什么大事了?慢慢说来!”管鹰显得有些诧异,“是‘死神之吻’的人又来了?”
  公差摇头,着急道:“不是!是杨丹心不见了!”
  “什么?杨丹心不见了?!”管鹰吃了一惊,焦急地问道,“怎么个不见法?”
  公差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凭空不见了!牢门还锁着,牢里的杨丹心消失了!”
  “有这等奇事?!”管鹰又是一惊,随后问道,“留下什么痕迹没有?”
  “我们都查看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公差显得茫然,随后催促道,“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府台大人叫你过去帮忙查一查!”
  “大家先回我府上等一等!”管鹰招呼着“我去看看再说!”
  管鹰随公差去了,大家都纷纷走出了安怡轩。
  随公差一道来到大牢前,府台大人已在那里等着,管鹰上前施了礼,并随府台大人一道进了大牢。
  放眼仔细一看,这是一间单独的重点犯人的牢房,墙相当厚实,除了有一个小窗透气之外再没有可出入的地方。
  一个狱卒正在牢里悍然大睡,外面的衣裤和鞋帽不知所踪。
  府台大人上前连踢了两下,那狱卒都没有醒过来。
  管鹰知道是被人点了昏睡穴,于是上前将那人扶起坐下,在那狱卒的背上拍了一掌,解开了那狱卒的昏睡穴。
  狱卒揉了揉眼醒了过来,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四周,见到了府台大人立即翻身跪下:“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府台大人道:“杨丹心人呢?”
  “不是在牢里吗?”那狱卒被问得莫名其妙,随后转头一看,牢房内的那一间,已是空空如也,随后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府台大人眼睛眯缝着,看了看那牢卒,喝问道:“我问你,你叫我恕罪,恕什么罪?”
  那狱卒道:“失迎之罪!”
  以为这牢卒知道些什么,听牢卒这么一说,府台大人有些惋惜,随后不解地道:“你是怎么睡在这里来的?”
  那狱卒不解地回答道:“我只记得走进了牢房,突然感觉头一晕,眼皮像是在打架,好想睡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睡在这里来的。”
  另一狱卒指着那牢卒道:“在那些蒙面人来劫狱的时候,我见他同三位姑娘一道走了出去,还锁上了牢门。可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了,我就不清楚了!我打开牢门的时候见杨丹心不在了,就赶紧报了案。”
  这又是一件离奇案子,管鹰听了两人的述说,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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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起点首发《神箭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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