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3章:豪气干云

  准圣之下第一人,谢云飞睥睨八方。与于吉这绝世一战,谢云飞心境已然升华对于,他已不将凡间的势力再放入眼中。对他而言,真正的对手是九天之上的天庭。人道极致便是人道伐天,以大功德、大法力成就无上圣位。
  袁绍、刘表、韩馥之流又算得了什么呢?
  “还要离去么。”
  谢云飞看向一旁的白起,轻声问道。这位先秦时代的杀神本无力脱困,但在谢云飞化身与赤霄仙子二人合力之下,以大汉残存龙气轰击封印,这才令他重获自由。他确实有心收服白起,不过对方毕竟是大巫强者,不是甘于人下的角色。
  “会离去。”
  白起嬉皮笑脸的说道,与先前谢云飞所见的无双名将判若两人,封印多年脱困,这位大巫早就放下了许多。对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也就是活下去和如何活得更好。
  谢云飞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白起的此番前来与他并肩作战,已然将人情还清了。然而白起顿了顿,继续道:“但在离去前,想帮你拿下整个天下,多少年未曾上战场,突然间有些怀念血腥味了。”
  “果然是变态。”谢云飞放声大笑,眼角流露出些许戏谑。
  “能在战国乱世活出名堂的人,自然不是什么正常人。”白起嘴角漾起一抹笑意,似乎在某个时刻想起了某位故人,言语间有着几分怀念,“人道伐天那是我们大秦的夙愿,可惜被某些小人破坏了,现在我倒要看看这些家伙还能搞什么名堂。”
  “到时候就知道了。”谢云飞收敛起笑意,彭阳城内外大营中,诸多士卒已然聚拢上来。这些士卒无比恭敬的侍立在一旁,看向己方君主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白将军!”灵兵中有人忽然间认出了白起,这是一位秦兵,当年跟随白起征战沙场。不少灵兵这才反应过来,都是很是兴奋的往前挪了几步,想要上前同白起交谈却想起了身后,下意识的往后一退。一时间,这些灵兵颇有些踌躇不定。
  白起眼角掠过一抹别样的情绪,这些灵兵、玄将中有许多熟悉的面孔。时隔多年在凉州大地上见面,自己已然脱困,而他们身死多年已化作灵兵。
  “世事无常啊。”白起怅然一叹,冲着这些灵兵微笑点头,却也不再过多言语。
  谢云飞身形一晃,已然来到彭阳城内,当即组织己方势力反击韩遂。于吉这位强大的后台身死,韩遂手下那十几万名变异的军士不足为惧。王龁、马腾二人一路,吕布、庞德、马超三人一路,共率领八万大军自南北两路出发,短短几日内便将安定郡几乎光复。
  八万大军并没有急着围攻临泾,而是派了少数兵马在此看守。紧接着大部队绕过临泾,通往凉州各郡,十来日的工夫便拿下各郡。此时此刻,整个凉州城中只剩下临泾一城未降。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韩遂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整个人气喘吁吁,他额头青筋狂跳状若疯魔。
  “十三天!”韩遂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此时此刻他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全身颤抖不知该说些什么,“十三天!就让朝廷大军将你们杀了个一干二净!”
  “总共十五万精兵啊!”韩遂仓啷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遥遥指向下方的李堪和阎行等人,粗声说道:“凉州这般宽广,又有十五万精兵,即便朝廷大军都是天兵下凡也不可能在十三天都拿下了这些城池!”
  就在半个月前,他韩遂还手握十几万精兵占据了大半个凉州,可谓是风光无两。那个时候韩遂立在阁楼之上,只觉得整个飘飘然就要飞仙而去,他甚至在幻想:
  若自己经营得当,没准韩遂也能学董卓入京挟天子以令诸侯?亦或者能更进一步,成为天下新的主人?最不济也能占据这一州之地,成为强大的诸侯,秦朝霸业之初也不过如此嘛。
  本来他就要走上人生巅峰,哪里想到转眼间一切皆成梦幻泡影。前夜韩遂独自一人坐在床榻前,黑暗中久久未曾入眠,一直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境,期盼醒来先前的强大仍在。
  “朝廷本就有十万精兵。”李堪抬起袖子匆忙的擦去额头的汗珠,结结巴巴的说道:“再加上又收编了马腾帐下八万士卒,这十八万兵马都像是天兵下凡。能够不吃不喝轮番征战也就罢了,关键是实力还远超于我军。”
  李堪低垂着头,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难处,恨不得把韩遂拉到阵前,让自家主公看看朝廷大军究竟是何等凶残。听得李堪的言语,韩遂脸色愈发难看,他用征询的目光望向下方群将。这些手下皆是连连点头,想到朝廷大军的凶悍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半晌,韩遂岿然一叹,他面若死灰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下去。
  “你们都先退下吧。”韩遂扶着额头,沉声说道:“待我想想如何退敌。”
  “喏。”
  诸将皆抱拳道,众人心思各异的退下,互看自己同僚几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无奈。韩遂连大本营金城郡都被朝廷端了,眼下只剩一座孤城临泾,又有生出多大浪来?这些将领中已有人在盘算,要不要趁夜袭杀韩遂,以昔日主公的头颅换的太平?
  不过这等话也太不知廉耻了些,不少武将也只是暗中动心思,左顾右盼不敢找人探讨此事。这等紧要关头,说不准便会被人出卖,斩下头颅邀功请赏。
  “主公。”
  李堪悄悄打量着周遭诸人脸色,脚下步伐故意放缓几分。待到诸人皆离开之后,李堪这才反身回来,抱拳道:“属下有一言不知是否该讲。”
  韩遂瘫坐在胡椅上,双目紧闭听得李堪此言,嘴唇微动似是要说什么。然而半晌之后,他却轻叹一声,“罢了,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还请主公先恕李堪之罪。”李堪朗声道,身子低伏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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