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3章 谋权为美人(3)
关键是在她的耳边刚好划过去一只利箭,甚至将她的脸颊划破了,若非眼前的人动作迅速,恐怕此时的她已经被射穿了头颅。
反射性的往后看去,居然是金云寒身边的隐卫,此时的金云寒身边多了两个人影,那两个人影不是那两个小厮是谁?
不仅如此,周围貌似出现了不少的黑影,这些影子速度极快穿梭在百里陌的队伍之中,每到一处,必定倒下一具尸体。
抬头便见到一双闪着光芒的眸子,眸子中透露出自己不懂的神色,很快便见到他低下头,低声的说道,“我赌赢了!”
耳边那吐气如兰的气息,加上那轻柔的声音,将苏凌脖颈的鸡皮疙瘩都惊起了些,下一秒她手中的簪子便被一双修长的手顺走。
“不!”眼见那双手离开她的手,苏凌快速的阻止了他。
“苏凌!”那双眸子中明显带着一丝的怒气。
“你不能杀他,他是你弟弟!”苏凌毫不犹豫的对上他的眸子。
“我弟弟?教唆我,想要让我毁了整个金朝的弟弟?”
“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刚好此时两个人落在了地上。
苏凌直接冲着还躺在地上躺尸的苍狼怒吼,“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一句话,却见到刚刚还半死不活似是被废了武功的苍狼,此时活泼乱跳,身手灵活的朝着金云寒的方向攻去。
金云寒见到这一幕,并未有任何的表情,而是将眸子转向了另外的两个人。
看着他们相互拥抱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个极轻的笑容,双眼空洞的仿佛没有灵魂一般,“苏凌,你果然在和我演戏!”
苏凌的确是不相信百里陌,可……苏凌不是笨蛋,特别是在山洞中听到的金云寒的“肺腑”之言,将前后的事情联系起来后,在想起了之前百里陌找她说的那些话,她没有办法不相信百里陌。
金云寒……他是异类,在这个世界中,他有通灵之术,所以他时时刻刻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一个拥有前世般的智者样子。
一出生便伴随着恐怖的寒毒,不是自己母亲期望出生的孩子,从一开始便什么都没有。
连皇帝因为他母亲的事情,一开始并未待见他,呆在寒冷的废弃的宫殿,被一群皇帝废弃的疯子娘娘们带大的他,若非一次巧合,被皇帝看到了他发病,加上那相貌长得与老皇帝极为的相似,又动了他的恻隐之心,才慢慢看重他。
更重要的是一个病重的孩子永远参与不了皇帝将来要面对儿子的夺嫡之战,皇族没有亲情可言,唯独他,老皇帝可以宠,可以在他的身上倾注感情!
原主曾经在青楼为她的养父翻案,可那案子实实在在不是百里陌出手做的,原主查的很清楚,苏凌也看的很清楚。
那么按照金云寒意思,貌似这件事是百里陌一手促成的?明显是想要误导她。呵呵呵,这件事情真正的推动者,是他,金云寒,看似不参与朝政,却像是无形的手操控着整个朝局,否则她得到他给的权利之时,为何对朝政如此的清楚?
洞中他愉悦的笑着说她给朝廷大患血的时候,苏凌听到的只是声音,黑暗中的她根本就看不到他脸庞上的笑容,眼睛中的感情。
可墨能够看到,最后反射到她的脑海。
那时的他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残酷,眼中冷光十足,根本就不是开心的表现。
苏凌之所以怀疑百里陌的用心是,从她能够在他的手中运走他的大量钱财的时候开始的。
因为太奇怪了,这般大的动作,当时百里陌又频频的想要与她商谈事情,被她阻挡了,凭借着他的敏感与智谋,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这正常么?
唯一的解释就是百里陌是故意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南山的刺杀,百里挑一的高手,围攻她的时候,居然会畏手畏脚,不知道该谁来射杀她?
这是一个团队合作,早就商量好了对策要杀她的人么?
种种迹象与解释,百里陌一直在放水,他不想杀她。
甚至到后来有意让她接触了金云寒之后,故意以在朝廷上党羽被她消除的理由求见他,想要与她商谈事情。
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她金云寒才是真正的主使者。
夏子怡身边的奶娘嬷嬷就是他的人!
至于为什么前世的百里陌,苏凌是从原主视角看的,并非看到了全貌的他,更重要的是原主根本就逃不出这个漩涡,所以也不知道百里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因为她所有的感情都围着苏凤!
可唯一知道的是……原主死的当天有人劫法场,连原主斩首的无门都没有到达,就被全部拦了下来,全军覆没。苏凌为什么会知道?是她身体中墨的牵引,朦胧中传递给她的信息!
“都结束了,你们逃不掉的!”金云寒幽幽的说道,随即目光无神的看着苏凌,“我真的不想杀你!”可是他不想一个人死,太孤单了。
她搅正的朝堂,他依旧可以搅乱,只要他登上皇位。
以他现在的身体,在活个三五年是可以的。
毕竟那火蟾鱼,他的人已经培养出来了。
挥挥手。
碰的一声,一个穿着小二服装的女子便被扔了出来,正是苏凤,而将她扔出去的侍卫,那寒剑也毫不客气的指着苏凤的脑袋。
金云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凌,“杀了你旁边的人,我会放了你妹妹的!”
这么长的时间,苏凤早就醒来了,躺在地上的身影蠕动了,面对眼前的情况心中早已知晓。
因为她一直在这个附近。
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还以为她变得多么的聪明,原来在这三个人的眼中,简直不堪一击。
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
“你不想利用我了?”百里陌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盯着这个心思深沉的弟弟。
永远记得他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彼时他已经是一个十五岁少年,而他只是一个七岁模样病怏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