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

  克玛在房间里擦刀。
  刀是父亲这次出门送给他的, 据说曾陪伴着宇智波火核纵横战场十几年，如今宇智波火核天天窝在家里砸核桃，这刀也就收归库房了。
  这次克玛跟着佐助来雾隐村，宇智波火核特意从库房里找到自己年轻时使用的佩刀。
  将刀给儿子时, 饶是沉稳平静如宇智波火核，也会忍不住多叮嘱一句：“记得保护好自己，不要坠了宇智波的荣耀。”
  当时克玛只顾得上高兴，父亲将自己年轻时使用的佩刀给他, 是不是认可他呢？
  但现在想想父亲说的这句话，克玛心情复杂极了。
  首先保护好自己, 才能为家族争取荣耀, 真是正好和村子的理念相反啊。
  克玛现在迫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和解释，到底是听村子的，还是听家族的？
  可奈何能给他解答的人九成九都在村子里, 身边唯一有能力回答他疑问的佐助正忙着教宇智波和也一种新的封印术。
  之前佐助让井上藤保护好宇智波湛，虽说有趁机让他们退出考试的想法, 可担心宇智波湛被其他人盯上也是事实。
  雾隐村, 这可是个喜欢抢夺血继的村子呢。
  而且宇智波家的写轮眼也不是不能移植，为了短暂的辉煌和强大的力量, 有大把大把的人愿意耗费剩余几十年的寿命, 去赌一瞬间的灿烂。
  不过鉴于佐助的写轮眼暂时处于封印状态中，佐助就让宇智波和也施展封印阵, 他在旁边做指导。
  这是一种时之政府那边独有的封印术, 以三勾玉写轮眼为封印中心, 只要宇智波和也没有死亡，宇智波湛所在的房间外的封印就不会被击破。
  由于克玛还没开眼，就算在旁边看也学不会，他就只能恹恹地回到房间里整备忍具。
  克玛重重叹了口气，他一边认真擦刀，一边不自觉地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他好像头一次看清宇智波家族和云忍村之间肉眼无法分辨的差异和隔阂，到底是更在意伙伴还是更在意村子，真是一个让人无法抉择的问题。
  就在此时，云姆依拉开门进来了。
  她端着晚饭：“吃一点吧。”
  金发女孩坐在克玛对面，两人吃的都很快，吃完了，云姆依说：“我刚才看到鹰桑在教和也封印术，你不去跟着学一学吗？”
  克玛摇头：“我没开眼，看不懂的。”
  云姆依歪头，由衷感慨说：“你们家的血继真的非常好用啊，我端着晚饭过来时，佐助桑好像只是随便比划了几下，和也君就施展出了大半。”
  虽然貌似查克拉使用错误，导致封印术施展失败，但这进度也比九成九的忍者快了好多。
  克玛看着面前被吃光的碗筷，许久才看向云姆依。
  “云姆依，你觉得写轮眼很强吗？”
  云姆依奇怪地看着克玛：“这是当然的啦！”
  克玛抿唇，他问云姆依：“能说说你的想法吗？”
  云姆依没好气地说：“我的想法就是写轮眼很强啊！”
  顿了顿，金发妹子有些挫败地说：“我与和也一起长大，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我还嫌弃他来着，因为他个子比我低。”
  小孩子打打闹闹，个头和力气可比什么忍术更有效果，云姆依从小就修炼体术，打熬筋骨，又比宇智波和也高，力气也比宇智波和也大，所以……
  “在忍校学习，不管是哪一科目，我都没输给过和也君，不是他第一，就是我第一，我那时从不觉得血继界限有多么重要。”
  云姆依垂眸，回想着几年前那个天真自负的自己：“我认为只要努力修炼，就绝对不会输给和也君。”
  “毕业后，因为我和他的成绩优异，得到了很多中忍前辈的青睐，他们都问我们要不要加入那些前辈的队伍，我擅长刀术体术，和也君擅长忍术，我们两个就商量加入一个有医疗忍者的队伍。”
  云姆依轻笑起来：“当时觉得有前辈带队，有医忍，我和他联手，下忍队伍里绝对没人是我们的对手。”
  “后来情况也的确如此，我们那个小队的任务完成率是最高的，不过宇智波家一直压着和也，不让他去前线，所以我们小队只能在国内执行任务，我当时不太乐意。”
  云忍没有不愿意上战场拼杀的，尤其对云姆依来说，想要变得更强，就只能前往更加残酷的战场淬炼自己。
  “但后来和也的父亲出事了，和也开了写轮眼。”
  云姆依的声音变轻：“我本以为和也振作起来后，会和我们一起上战场，但没想到……”
  克玛顺嘴说：“和也跟着家里人出任务了？”
  “嗯，宇智波家要培养和也，关于家族的血继界限培养，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就只能让和也离队，当时还约定着等下次见面了好好比试一番。”
  云姆依叹了口气：“可是等战争结束，我们私下里比试后才发现……”
  宇智波和也已经站在了她遥不可及的位置，什么招数都避不开那双猩红而瑰丽的眼眸，仿佛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就已经一败涂地。
  “我长达十几年的努力，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化为乌有。”
  云姆依的声音有些抑郁：“和也君仿佛换了一个人，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忍术使用诡谲狠辣，就算他的力量不及我又如何？他完全可以在我攻击他之前杀了我，根本不需要招架我的刀。”
  “开了眼的宇智波，整体实力都会增强到另一个高度，就好像凭空比别人多了十年的经验和力量。”
  “我们普通忍者拼尽一生也许都无法得到的力量，宇智波只要开眼就能得到，这样的血继界限，这样的写轮眼，怎么能不强？”
  云姆依的语气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她看着克玛，那双眼睛仿佛盯着猎物的鹰隼，明亮锐利的不可思议。
  “既然有这么便捷的获得力量的方法，那为什么不使用？”
  “我理解宇智波湛队友的心情和想法，我不觉得这是错误的，只不过他们终归没有鹰大人思虑周全，比起小小的中忍考试，以后忍村之间的战争才是宇智波写轮眼发威的地方，宇智波湛必须平安回到村子里。”
  克玛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仿佛全身都陷入了冰火两重天中。
  他为自己拥有这样的潜质而感到激动，又为云姆依这番便捷获取力量的说法而感到心冷。
  云姆依没有察觉到克玛心中激荡的情绪，她认真地说：“克玛，你拥有夜月和宇智波的血脉，你是忍村里两个最强血脉的后裔，我相信你一定能展现出无愧于这份血脉的强悍力量。”
  克玛张张嘴，许久后，他才听到自己略微干涩的声音。
  “那是必然的。”
  似乎得到了满意的承诺，云姆依露出笑容，她起身端走克玛和自己吃过的碗筷，打算去厨房帮和也与佐助热点饭菜。
  那两个宇智波还在和封印术较劲。
  克玛看着云姆依似乎很开心得离开房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简直要爆炸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他也没心思擦刀了，将父亲的刀放在一旁，男孩在榻榻米上打滚。
  以往顺风顺水成长的男孩，人生头一次发现世界的残酷和冰冷，在为了村子和宇智波的荣耀这种光伟正的口号下，隐藏的血腥和悲凉、痛苦和隐忍。
  克玛一会觉得村子这样乱搞以后会出事，夜月家特有的正面刚习惯趋势他想要直接改变云忍的想法，一会宇智波家独有的思考回路又提醒着克玛，正面搞会完蛋，村子和忍族绝对会一拍两散。
  想到最后，克玛无意识地想到了小时候听说过的一个流言。
  克玛两岁时，忍村才建立四五年，当时初代雷影不知所踪，初代火影又骤然离世，全大陆的忍村都处于微妙的动荡之中。
  很多人都在猜测没有了千手柱间的威胁，宇智波们很可能会离开云隐村，去当他们的贵族城主。
  毕竟云隐村单凭夜月一族，是根本拦不住想要跑路的宇智波，而且宇智波跑路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年他们不就涮了千手一族吗？
  那时云隐村内部的气氛很诡异，克玛的母亲伊曼身为一个夜月，就算白天在人前显得温和得体，没人时也会忍不住心中惶惶。
  她和宇智波火核是联姻，虽然这两年有了些感情，儿子也两岁了，可如果宇智波执意要走，她是留在村子还是跟着宇智波离开？
  那段时间来拜访伊曼的夜月格外多，克玛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和母亲长相相似的娘舅家人，那些人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小时候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
  “克玛，宇智波如果和夜月决裂，你可一定要帮你母亲啊。”
  “克玛，你的长相如此神似咱们夜月家，以后可不能跟着宇智波跑了啊。”
  “克玛，你要和你父亲加深感情，你父亲休息的时候，你可以去跟着他学点忍术打打基础啊。”
  “克玛，你父亲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
  克玛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宇智波一族没有离开忍村，所以当他长大后，这些流言蜚语就没再出现过了，甚至克玛会对‘宇智波跑路论’这种荒谬流言不屑一顾。
  因为他觉得，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现在想想，宇智波家真的不会离开云隐村吗？
  小时候克玛敢信誓旦旦地这么说，但现在的克玛却不敢了。
  如果宇智波家离开云隐村，他要怎么办？
  他要和夜月家的舅舅们决裂吗？他们要刀剑相向吗？
  克玛陷入了家庭伦理剧中不可自拔，等佐助和宇智波和也回到房间时，就看到小黑脸克玛呆呆地坐在房间中央，表情像是失了魂。
  但在他那黑色的脸蛋上，眼眶里的滴溜溜转的居然是写轮眼！
  猩红的血色眼眸在黑脸上……好吧，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 =
  佐助：“…………”
  宇智波和也：“…………”
  两个大宇智波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克玛突然就莫名其妙开眼了？
  看到自家人回来，克玛再也忍不住，嗷一声就扑了过来。
  佐助被克玛撞得后退一步，他不得已伸手摸了摸克玛的脑袋，语气变得森然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有敌人？”
  宇智波和也快步走入房间仔细检查了一番，他和佐助对视了一眼，微微摇头。
  克玛闭着眼，将脑袋埋在佐助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哽咽。
  “堂哥，要是宇智波和村子决裂，我要怎么办啊？”
  佐助：？？？
  宇智波和也：？？？
  佐助莫名其妙，他先带着克玛进房间，宇智波和也利落地关上门并设下了结界，防止有人偷听或者窥视。
  佐助问克玛：“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第一次开写轮眼，眼睛不涩吗？
  克玛摇摇头，他还在执着地看着佐助，等一个答案。
  “宇智波和村子，是不是有矛盾？”
  他的小脸上满是惶然：“我们会成为敌人吗？”
  佐助有点跟不上克玛的脑回路，这小孩是怎么跳到这个逻辑里的？
  倒是宇智波和也斩钉截铁地说：“不会的。”
  克玛立刻看向宇智波和也：“真的？”
  宇智波和也点头，他张口正要说宇智波忍者也是云忍的忍者，大家虽然有矛盾但绝对是一家人时，就听佐助说：“是否会成为敌人，选择权在强者手中。”
  宇智波和也与克玛同时一愣。
  佐助伸手压住克玛的肩膀，他的语气很平淡，眼睛也不是写轮眼，却莫名充满了威慑和凛然。
  “我说是敌人，那云忍就是敌人，我说是朋友，哪怕云忍恨不得杀死我，他们也会和我做朋友。”
  “我们是忍者，忍者的世界里，刀下生死见真章，不管你想做什么，都需要成为无人能敌的强者，否则一切想法都是妄想。”
  佐助嗤笑：“你以为当年宇智波斑凭什么能建立云隐村？还不是夜月一族被宇智波斑打的半死不活，整个北地无人是宇智波斑的对手。”
  “北地忍族不听宇智波斑的命令，不按照他的想法来，那就只有一个死字。”
  “所以云隐村建立起来了。”
  “你既然开眼了，那就好好使用这双眼睛，你的写轮眼究竟能看到多远的地方，才是你该考虑的事。”
  佐助训斥克玛：“其他乱七八糟的事，你就算想破脑袋也没用，毕竟你太弱了，弱得连保护自己写轮眼的能力都没有！”
  克玛被佐助训得抬不起头，宇智波和也同样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佐助看着两个宇智波都乖巧地听话，不由得生出一股成就感，不过他转眼就想到经常笑话并训斥他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心情又郁闷了。
  也许在那两个变态眼中，他就和克玛小笨蛋差不多吧？
  可恶啊，佐助的嘴角下撇，叹了口气，心中升起强烈的不甘。
  他什么时候才能做到两个爷爷的地步，得到一句认可的话呢？
  想想宇智波斑一副欣慰的表情，说你做得不错，宇智波交给你一定没问题的……
  佐助浑身一个激灵，总觉得这种交代后事的表情和宇智波斑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不协调。
  怀揣着莫名诡异的复杂心情，佐助训完两个宇智波，就甩手走了，他要去房顶吹吹风，放空一下脑子。
  宇智波和也与克玛面面相觑，过了一分钟，克玛突然尖叫起来。
  “啊！我开眼了？！”
  宇智波和也：“…………”
  他觉得一阵心累：“是啊，你都瞪了半天了，没发现视野有变化吗？”
  宇智波和也教导克玛收起写轮眼，又说了一大堆写轮眼的注意事项，并提醒克玛：“考试时别露出写轮眼，你先装个夜月吧。”
  克玛的心情很激动，他开眼了！！
  不过一听宇智波和也这么说，克玛的心情瞬间变丧。
  他想起他爹出门前说的话‘你这脸蛋就装个夜月吧，别说自己是宇智波’……
  克玛简直要气死了，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嫌弃他qaq？
  宇智波和也安抚着小堂叔：“宇智波刚开眼，身边没族人很危险，我要盯着阿湛，佐助大人这边估计有什么机密任务，可能顾不上你，你要学会保护自己，懂吗？”
  克玛撇撇嘴，他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还是咧嘴傻笑。
  哈哈哈他开眼啦！好开心！！
  虽然只是一勾玉，但能开眼就说明他以后还可以进步，总比之前一直无法开眼强太多啦！
  看着克玛陷入傻笑不可自拔，宇智波和也摇摇头，正好云姆依推门进来表示在厨房热了饭菜，宇智波和也立刻开心地吃晚饭。
  云姆依诧异地看着克玛：“你怎么了？”
  怎么傻笑成这样？
  克玛刚要说自己开眼了，脑海中就想起之前云姆依说过的话，瞬间快乐不翼而飞，他张张嘴，许久后露出了一个有些怪异的表情。
  “没什么。”克玛告诫自己，不要让云姆依知道自己开眼了，否则云姆依很可能为自己挡刀，他要自己保护自己才行。
  克玛的语气沉稳起来：“鹰桑刚才出去了，你没看到他？”
  云姆依被克玛带歪了话题，她摇头：“没看到，他不吃晚饭了吗？”
  克玛说：“可能吧。对了，我去找阿湛聊天，问问开眼心得，你陪着队长吃饭吧。”
  说完，克玛也走了。
  云姆依微微蹙眉，她看着克玛的背影，不确定地问宇智波和也：“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克玛的气息变了一些。”
  宇智波和也莞尔，他拿起味增汤，淡淡地说：“可能是长大了吧。”
  佐助坐在旅社房顶吹风。
  突然，佐助眼风一扫，旅社前那条街道拐角露出了一个脑袋。
  佐助看着那个脑袋，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那居然是小樱的脑袋= =
  鸣人用了影分1身之术变身成小伙伴春野樱的样子，笑嘻嘻地跳上房顶，坐在了佐助身边。
  佐助无语地说：“……干嘛变成小樱的样子？”
  鸣人歪头：“三代爷爷在旅社啊，我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样子来？”
  “不，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变成卡卡西的样子？”佐助奇怪地问。
  鸣人的表情很微妙：“村子里有旗木家的人，他们家人的长相还是有些相似的，我可不想给朔茂大叔找麻烦。”
  他揶揄地看了一眼佐助：“对了，我听人说，你之前放了朔茂大叔一次？”
  佐助点头：“那毕竟是卡卡西的父亲。”
  鸣人无声大笑，他就知道，佐助始终是个温柔的人，他一直都没变。
  “之前第一场考试里，有人用水分1身假扮成你们小队，说要和我们联手对敌。”鸣人小声说：“我干掉了对方。”
  佐助看向鸣人，鸣人啧啧说：“因为那个用水分1身变身的家伙，居然用你现在的面容做出了恳求和拜托的样子。”
  佐助：“…………”
  鸣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看到的一瞬间就忍不住笑场了，那个水分1身还很愤怒地说你在嘲笑我吗……什么的。”
  鸣人挠了挠头：“我笑得差点站不直腰，然后就打起来了。”
  佐助嘴角抽了抽，想起考场上那个一脸谨慎沉稳的鸣人……
  他也忍不住笑了：“我这边也遇到一个你。”
  鸣人笑了笑：“和我猜得差不多，雾忍好像希望我们敌对。”
  他低声说：“三代爷爷说，只有云忍和木叶打起来，雾忍才有利可图。”
  佐助冷哼一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鸣人沉默了许久，他轻声说：“我之前去砂忍，那个忍村给我的感觉不太好，和我爱罗那时候的感觉截然不同。”
  佐助评价说：“因为我爱罗太弱了，那时候的砂忍村可是五大忍村实力垫底，实力弱小的忍村就只能收起爪牙装鹌鹑。”
  “没错，现在忍村都太强了。”
  鸣人赞同这一点：“雾隐村也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当年宇智波带土在这里潜伏了二十多年，才搞垮了雾忍。”
  “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能为自己争取利益和更好的条件？”
  佐助接着说：“这就是忍者。”
  “可我们在是忍者的同时，还是人。”
  鸣人说：“我们拥有喜怒哀乐，我们不是战争兵器。”
  他看向身边的佐助，许久后才笑着说：“这次中忍考试后，我就去湿滑林修炼了。”
  佐助挑眉：“仙术？不，你会仙术，是修炼木遁吗？”
  “嗯。”鸣人点点头，他语气平淡，带着强烈的自信和坚定。
  “想要做什么，必须先拥有力量。”
  鸣人说：“我觉得宇智波斑是个值得学习的人。”
  佐助一愣。
  鸣人真诚地询问：“佐助，你说我将木叶其他忍族全部打一遍，他们会安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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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在纲手小时候，她有很多同辈的玩伴。
  但在她被千手扉间移植了阴之力的血肉后，纲手就成了纲手大人，不再是家里的姐妹了。
  纲手的小伙伴们对她变了态度，变得恭敬，变得敬而远之起来。
  小伙伴们不再和纲手一起玩耍，因为会耽误纲手练习忍术。
  小伙伴们也不再会和纲手一起玩泥巴摸螃蟹，因为会让纲手玩物丧志。
  小伙伴们甚至不会再和纲手聊一些小秘密了，比如谁谁谁的爸爸在家里藏了私房钱，谁谁谁的爸爸偷藏酒喝。
  纲手在一夕之间变成了孤家寡人。
  鸣人虽然有意识地避开了纲手，可是在见到小纲手握着苦无，落寞地看着远处玩闹的姐妹兄弟时，也会偷偷带着纲手出去玩。
  小孩子的感知很敏锐，纲手发现小叔鸣人虽然平日里见她端着架子，可是私下里就像大哥哥一样带她玩。
  于是纲手特别喜欢和用变身术的鸣人一起出去浪。
  比如一起去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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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赌的纲手奶奶还是纲手奶奶吗？鸣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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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最近留言少了很多，果然大家都开学去读书了吗？
  好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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