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分别的话语理应是悲伤的，可人鱼一如既往的冷静温和，就像他只是回老家探一次亲。
亚特兰蒂斯处于深海之中，人鱼们可以来到陆上世界可人类却难以到达亚特兰蒂斯，他这么一说米昭到是想起一件事，上辈子似乎也是这个时间段，大陆上的人鱼渐渐消失，听说全被召回亚特兰蒂斯，之后人鱼帝国一改对人类不喜欢也不厌恶的中立态度直接封锁帝国。
直到米昭重生之前亚特兰蒂斯都沉寂在深海中，毫无再次开放的征兆。
所以海兰诗这句话可信度极高，米昭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近期海兰诗态度微妙，可一想到这样一个教导过自己的大美人就要回归故国再不相见，难免惆怅。
不过在广阔的奥斯坦丁大陆，多的是相遇不相守的例子，如果没有特意留下联系双方不过是过客，多年之后谁知生死？
也就是因为这样琰牙才那么执着的和她契约，他可以肯定要是他和米昭不契约，以龙族和人族的关系连她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希望您日后一帆风顺，即使发生了什么事也能平安度过。”知道海兰诗要走，米昭也不横眉冷对了，真诚的祝福。
看着少女清浅真挚的微笑，海兰诗的心脏莫名收缩了一下，“通常来说，你现在不是应该哭泣吗？”
“哭泣？”面对人鱼不解人意的困惑，米昭扩大笑容，“可能其他人是这样，但对于我来说离别之前要露出笑脸，这样很多年后你想起我时是我微笑的模样。”
“真是奇妙的情感。”言简意赅的评价，龙族拥抱她时心跳加快整条龙都散发人鱼不懂的剧烈情绪，可方才他拥抱她时心中无波无澜。
“看在你快离开的份上，有什么想要的我尽量满足你，以符合逻辑为前提。”一想海兰诗即将滚蛋，米昭更多的是放松，难得开起玩笑，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总感觉人鱼会提出丧心病狂的要求。
“虽然有一些想要尝试的事，但我即将回去似乎也没必要了，只是临走前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帮我解决。”他颔首，没有要为难人的意思。
“什么问题？”米昭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为什么他们会对你产生欲.望？”端庄平稳的形象迅速被打破，人鱼一记直球让米昭无言以对，只能疑惑发出：“哈？”
“人鱼一族因为在精神力上天赋异禀，为了能够模拟出符合常理的幻境所以对情绪感知异常敏感，”解释一番，他不顾米昭想掐死他的眼神继续，“我发现不论是多法纳还是修文，又亦或是你的伙伴在看到你时都会产生想要交.配的欲.望。”
尤其以那条龙最为剧烈。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话中伤了多少人？”米昭抓着自己的头发道，就知道他问不出什么正常问题。
“我实在很好奇，按道理来说他们未到需要寻找异性繁衍后代的时期，对其他异性也没有这种欲.望，为什么唯独对你就异常呢？修文应该觉醒了妖精血脉，能让妖精产生独特的情感，你想必有特殊之法。”
默默掏出一瓶春华砸向人鱼，米昭无可奈何道，“是因为这个，没错。”
修文在那一夜后没有表示出任何想继续的念头，即使她裸.身乱跑也只是绅士的给她披上袍子，而多法纳总是顶着郁郁寡欢的脸蛋看着她和修文不知道在想什么，有好几次米昭都觉得这家伙想对她做些什么，事到临头多法纳又一脸悲愤的去找修文。
所以那天晚上后半场兴致勃勃的公爵大人果然是一个幻影，他的真爱是修文吧。
把瓶子打开吸了吸，海兰诗一脸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似乎对精神有影响？不过我的精神力抗性过强大概没有作用。”
可、可怕！不愧是号称性.冷淡第一的人物族，身为人鱼亲王海兰诗亲自为亚特兰蒂斯代言！
“是感情，当你喜欢一个人时会无意识对那个人的所作所为异常关注，那个人对你的影响也会深重到无法让你理智。”
她低头叹息，看着人鱼银蓝色的鱼尾起了好奇心，“所以在感情促进下身体也会有反应，话说你们人鱼有生.殖.器吗？没有的话自然没有欲.望。”
“你这句话侮辱了整个人鱼族。”
“难不成真有？”米昭一愣，伸手往他小腹下面那处碰了碰，“可是光滑一片不像是有东西的样子。”
人鱼看了看那双手，突然觉得尾巴好痒，但他维持无动于衷的姿态。
“其实你也没说错，我们一族除了圣仪外并不会暴露生.殖.器，而圣仪一生只有一次，所以可以看做没有。这就是人鱼不能真正体会感情的原因吗？”
“如果你把肉.体上的欢愉和感情混为一谈的话勉强算吧，毕竟很多人无法分清这两者的关系。”执着的企图从鱼鳞里抠出什么来，米昭没有注意到海兰诗的若有所思。
“欢愉？不是很明白，我族圣仪只是为了繁衍后代，并不会出现情绪高.涨的情况，是因为对象不对才无法感受到吗？”
米昭已经快把脸贴上去了，她真的在很努力的寻找蛛丝马迹，“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们人鱼都是凉丝丝的，可能需要一个热乎的对象才能有感觉。”
法师现在的行为可谓是变态，一想到海兰诗带着人鱼大军一走自己就再也没有研究机会了，她想好好研究。
这也是因为她惯来和海兰诗贴在一起缺乏实感，同时没把他当做异性，换作是琰牙她绝不敢如此放肆，又不是不想下床。
“其实我已经到了可以圣仪的年纪，但因为来奥斯坦丁所以没有参与过，所以保有一次发.情机会，但是――”
不知死活把源种魔力往海兰诗下面灌的米昭反应过来，“所以？”
远比之前纯粹，更加浓厚的魔力让海兰诗抑制不住的颤抖，周围水浪受到他的影响大幅度波动。
原本是准备这次回去就完成圣仪，海兰诗没有对着一个人类发.情的想法，也发不起来，他的声音越发轻柔，“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要随便对强者出手。”
“我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能繁衍的话就只能用来满足好奇心了。”
噗，一个玩意儿蹦到米昭脸上，还贼俏皮的弹了弹。
作者有话要说： 人鱼：虽然很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过还是算了，毕竟我们是一生只能硬一次的神奇种族。理论上是这样。
明天尽量在天没有黑之前更新。
☆、人鱼的诅咒
不愧是一生只出场一次的神器, 果真精致。
这个精致指的是外表而不是大小，单以大小而言, 是米昭所见识过最惊人的。
和正常男人的比起来, 颜色非常浅也非常干净，由于是从鳞片中弹出来, 所以没有多余的两小团。
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人鱼们一生只繁衍一次, 因为没有储存精.液的囊.袋，所以蓄.精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本身是冷血生物又是在水中繁衍，根本就没有什么快.感。
米昭是一个聪明的家伙, 短短时间内她就判断出了这么多的东西, 她的指尖顺着小口转了一圈, 又在沟壑上比划两下，“你现在有感觉吗？”
“唔……感觉好烫。”鱼尾锁住少女逃离的路线，海兰诗感受着温暖到热烫的指掌在出奇敏.感的地方摩挲, 总觉得浑身上下的冰冷的血液都温暖起来了。
比起身上其他地方，似乎是因为常年深藏于鳞片下的缘故, 那里就像刚刚出生的幼生儿，脆弱懵懂敏.感。
米昭本身的体温对于常人来说都属于偏高，而对于海兰诗来说就是彻底的热烫, 现在最为脆弱的地方被触碰，纤弱细薄的神经在被不断的撕扯。
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烘烤，海兰诗断断续续的轻声呻.吟，直接诱导出米昭心底的小恶魔。
前面说过, 人鱼的声线曼妙柔和，虽说是如此可大部分时候那一份轻柔之下都是冰冷的寂静，可现在声音更酥更软，当真是化成了水软成了泥，深藏着热流。
宛如海底即将爆发的火山，所以米昭明明知道现在的状况已经不对，却生不出离开的想法，而是入了魔般或粗暴或温和的蹂.躏对方。
下手重时，人鱼的呻.吟短促清脆，下手轻时，人鱼的呻.吟悠久绵长，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爱不释手的摆弄着。
晶莹剔透的淡色尖端漫上粉红色，显得娇翠欲滴异常可口，终于她一口嗷呜包了上去，以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凌虐人鱼进行磨练。
周围的圣殿场景轰然破裂，碎成一块块光片消失，人鱼已经无法维持幻境，他如同落到岸上的鱼，挣扎着无力着吐着鱼唇，干涸的要命。
这并非是单纯的快乐，这是由基因最排斥的温度带来极限突破。
幻境消失后，他们在海兰诗的大扇贝海床里，洁白的壳顶将里头的海兰诗遮住，从外面来看只能看到一名披着鲛纱的少女弯着腰在银蓝色的鱼尾上吃着什么，渍.渍作响。
究竟得有何等坚强的自制力，人鱼才没忍住一尾巴抽死米昭，他假装自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可随着湿.热舌.尖变化而时紧时松的身子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努力半天也没吸出个什么东西，反而让自己腮帮子酸得不行，米昭悻悻收嘴，“你们人鱼是怎么繁衍的，难不成没有―哔―液吗？”
抬头一看，好家伙这条鱼已经眼神迷离白里透红不省人事了，热源离开重新接触到清凉的水，海兰诗半响才微弱道：“我们人鱼一生只繁衍一次，圣仪之时圣殿会涌起海流让我们顺水而行，之后就是在水旋中一直进行仪式，当雌性人鱼接收到我们提供的液体并在体内合成卵.子诞下后，才可以结束。”
水旋会把所有的鱼卵卷乱带走，不管是皇族还是平民都混在一起，等到鱼卵们孵化后能活着回到亚特兰蒂斯的才能被人鱼族承认。
换而言之，海兰诗虽然觉得很刺激，但米昭想要吸出个什么东西来还为时过早。
温暖消失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身体却越发渴望她的再次光临，眼见米昭不知道是被惊着还是怎么地一动不动，他自发的凑过去。
脑子里的魔障刚刚消了下去，转眼海兰诗又有意无意的轻轻喘.息起来，他缠了上来，冰凉的鱼尾绕过她，多了个物件的尾巴不能像以前一样随便滑来滑去，他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把物件卡了进去。
“……”
米昭盯了盯卡进腿.根的东西，凉丝丝的，诡异的缓解了过热的状态。
这不卡不要紧，一卡海兰诗就发现了寻找温暖的新方法了，他的身子滑不溜秋的，围着米昭转来转去，顺带着卡进去的东西也摩擦摩擦，于是米昭觉得自己又热了。
并不是纯洁少女的米昭也有过多次经验，即使是异族她也干过，大家虽然持久但总会释放的，释放后又接二连三的重新扑回来，所以双方可以一同到达制高点，一同享受契合的余韵。
而海兰诗，给米昭的唯一感觉就是神话中榨干人的妖物。
他哼哼唧唧的催眠你，总是一副快不行了的样子，可实际上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当那冰凉的物件挤进去时，米昭抖了抖，一则为凉，二则为太过充盈。
之前围在外边时还不觉得，一进来便带着股扑灭灵火的寒意，由内向外，而之前便说过他那物极大，可先下进来了才发现带着可怕的弹力和柔韧性，一点点不容拒阻的进来，不会伤着你却让你只能把全部的心神用来迎合他。
最开始的时候，这份感觉谈不上愉快，比起人鱼完全亢奋的模样，贪婪的吸取米昭的热度，整条鱼都被彻底包围的热意烤的动弹不得，米昭极其不适这份突如其来的冷感。
更可怕的是当她不知什么时候就混混涨涨的脑子被刺醒时，迎面就是他潮.红的脸和情.迷意.乱的眼。
水面受到海兰诗的情绪波动影响降了下去，此时他们相连的下半身在水里，上半身则浮出水面，她刚想抽身而去离开这足以冻死人的寒意，就被人鱼捧住脸。
“好温暖……啊，这就是你所说的情感吗？嗯、哈啊，我感觉自己要融化了，和你彻底融合在一起――嘶！”
……你个混账这是个屁的感情，你是要把我吸.干！米昭很想这么骂一句一把推开他潇洒走人，可身子却越发紧凑的容下他，整个人在他水色流转的眼眸和高高低低的轻唤中开始动作。
琰牙在做这种事时也会毫无羞耻心的把自己感受全说出来，但他绝不会用这种充满媚.意的语调引诱她，让她持续这场注定昂长的交互。
这货果真是个妖孽，米昭终于明白了人鱼族性.冷淡的真相，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类和人鱼的混血孩子，因为这些家伙就像要把人精.气全部榨干一样不知餍足，别说坚持到生孩子了，开头就会被弄死。
如果米昭没有被阳炎之最洗礼过，如果没有源种在一旁不断转化人鱼的寒流，她可就应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人鱼其实没有害死米昭的意思，但过于灼热的冲击感烧化了理智，他不顾米昭越来越僵硬的身体，抱着她疯狂的顶撞，那鱼尾还死死缠着她。
幸而在米昭快要凉凉之前，源种的转化终于跟上了海兰诗的节奏，这股凉意终于不再伤人，缓缓的改造她的身体。
这样的癫狂不知持续了多久，米昭的鲛纱被揉烂不晓得丢哪儿去，人鱼身上的流苏配饰也没了踪影，海兰诗放缓了动作。
一波绵长的浇灌，人鱼放开了少女，她疲惫的像是快要死去，唇瓣青白，“终于结束了……”
她合上眼落了下去，倒在海床上，水流扫过，墨色的发丝毫无生气的散落，海兰诗的心底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恐慌。
人类是脆弱的，如果爱上人类你就要承受爱人死在自己怀里的痛苦，所以情愿，天下人鱼皆无情。
这便是人鱼真正的诅咒，这个种族拥有美貌，拥有迷惑人心的歌喉，拥有长久的生命，拥有深海净土亚特兰蒂斯，作为代价，他们将一生活在冰冷中，既然注定要孤老，又何必和异族互相伤害？索性无情，冷心冷肺再好不过。
“我大概是明白了一些，你们人类的感情了。”谢谢，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即使余生都不再去往陆地之上，可深海中也有你陪伴我。
几颗光华流转的银珠滚落在地上，海兰诗愣然，没想到传说中人鱼之泪化珠的传说是真的，悲伤的人鱼想把少女的尸体带回老家，虽然和他一样凉不过也可以做很多事，他可以把自己的血涂在她身上保她容颜不老一直沉睡。
然后，少女拧眉打开了海兰诗伸过去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这鱼懂不懂规矩没看她都要累死了吗？
原、原来没死？海兰诗顿时又领悟了一种人类的情绪，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龙族会如此眷恋她了，能抗住诅咒的身子独一无二。
可惜，自己回到亚特兰蒂斯后便再也见不到她了吧？人鱼叹息着喂给她自己的血，心灵手巧的把落下的鲛珠编成一串系在她的身上。
犹豫了半响，他给自己留下了一颗。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有达成天黑前更新，不过起码赶在十二点前了吧哈哈……
人鱼退场，参考已经快要石化的昆，希望有生之年他还能出来，下一个地图缔江的戏份会增多哦。